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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文旅之声》| 第七十九期

2023-05-18 20:22:56





































走遍海州  是身体的旅行

访遍老友  是心灵的探寻

枕山襟海  品位文化

与文化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海州文旅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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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崔国辅,是清河青州(今山东省潍坊市)的名门大族。唐天宝初,入朝为左补阙,迁礼部员外郎,为集贤直学士。天宝十一年(公元752年),因受株连,贬竟陵(今湖北天门)司马。这首《石头濑作》应当是崔国辅路过海州石头濑时所作。


 带您跟着诗词走海州



  石头濑作 

崔国辅   

怅矣秋风时,余临石头濑。

日高见超远,望尽此州内。

羽山数点青,海岸杂光碎。

离离树木少,漭漭波潮大。

日暮千里帆,南飞落天外。

须臾遂入夜,楚色有微霭。

寻远迹已穷,遗荣事多昧。

一身犹未理,安得济时代。

且泛朝夕潮,荷衣蕙为带。


  展阔大景象  造超远之境 

——崔国辅《石头濑作》赏析

张 勇


诗的前两句交代了来到石头濑的时间及心境。在这样一个秋风瑟瑟的时节,诗人满怀惆怅来到了石头濑。首句上来一个“怅”字,直接表露了诗人的心境:失意、懊恼。是什么原因引起诗人如此懊恼?又是什么原因促使诗人来到海州?是因官场失意,还是因思念亲人?或是兼而有之?具体原因现在已无从考证,或许也无须考证。可以了解的是,诗人的父亲崔惟怦曾于唐玄宗开元七年(公元719年)出任海州司马,在位于花果山郁林观东岩壁上就留有记述崔司马巡视海疆之后顺道郁林观游览的情景的摩崖石刻——《东海县郁林观东岩壁记》,撰文者便是诗人的兄长崔逸。

诗的中间十句描写了在石头濑所见到的阔大的景象。

三四两句先概写。“日高见超远”,一个“见”字写出了诗人在这晴日高悬、天朗气爽之时来到石头濑极目远望的情形。“日高”“超远”均是诗人所见景象,而中间用一个“见”字相连,则又揭示了其内在的因果联系。因“日高”而见“超远”。这里是写诗人目光所至之处极为遥远。“望尽此州内”的“尽”字,则写出了诗人将海州之内的万千气象尽收眼底的情境。“此州”,自然是指当时海州。这两句既是当时情境的真实再现,又极富理趣。

接下来诗人便采用了全景展示的方式具体描绘了一帧大尺幅的山海风景图。这里有山,有海;有树木,有波涛;有帆影,有鸥鸟。下面就让我们随着诗人的目光所及,来欣赏一下这美丽的山海景色。

远处古老的羽山沉浮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在薄薄的云雾的笼罩下透出点点青翠。羽山,位于东海县西北方向苏鲁交界处,海拔269米,面积4.5平方公里。《元和郡县志》《通典》均称羽山在朐山县。唐之朐山县,即今之江苏连云港。看到羽山,诗人自然会联想到鲧奉帝命治水,结果劳而无功,最终被殛于羽山的典故。与羽山相接的是海岸。大海的波涛撞击着岸边岩石又被岸边的岩石击碎抛洒在海中,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涛声阵阵,波光闪闪,使远处的羽山显得更加古老而神秘。

羽山上是树木。秋日的天空澄明透彻,山上稀稀疏疏的树木更是清晰而分明地直立在那里,又为羽山平添了一分生气。与之相互呼应的则是大海里的浪潮,浩浩荡荡,了无边际。这里,诗人抓住了景物的特点,用对仗的形式将“树木”与“波潮”相对相比,使景物相互呼应,相映成趣。

不知不觉之中,夕阳西沉,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进入诗人视野的是远航的帆船和南飞的鸥鸟。诗人并没有仅仅限于实写眼中之景,而是随着目光远去将自己的思绪也带到了“超远”之境。帆是“千里帆”,鸟是南飞“落天外”。远处的航行的帆船是由千里而来,还是往千里之外而去?千里远航,波涛汹涌,小小的帆船经历了怎样的波折,还会有多少困难?鸥鸟向遥远的南方飞去直至天外。“天外”又是一番怎样的情形?是冰天雪地,还是春暖花开?诗人想到了什么?又要传达怎样的心境?只有凭借着想象来体悟了。

夜幕降临,回首望去,辽阔的楚地浮起了薄薄的云气。“须臾”两句既交代了时间的短暂,又收回了视线,完成了山海美景的描绘,为这幅山海图景笼上了一层神奇的面纱。 

最后六句由前面的写景转入由此生发的感慨。诗人感念身后荣名多是无用的,纵然世事变化无法把握,但个人依然可以洁芳自守,朝夕泛潮,以荷为衣,以蕙为带。诗中由世俗官场的境遇多艰到个人抱负的难以实现,再到泛舟海上超脱尘世的愿望寄托、荷衣蕙带高洁情操的保持,诗人由景及情,表达了对现实的不满、对“济”时代的渴望和对坎坷境遇的豁达。


作家笔下的海州记忆


托物言志、借景咏怀,是诗人、作家经常运用的写作手法,古今皆然。接下来要欣赏的这篇现代散文也是如此。所不同的是,前一首古诗,诗人低沉的心境因观景而释怀,而张夷的这篇散文《夜雨秦东门》则更多地表达了偎依家乡的温情。


  夜雨秦东门

张夷  

驱车把朋友送走后返程的途中,遇到雷声和雷声下很散漫很散漫的雨水。我索性停下了车,隔窗听雨在梧桐下。梧桐成了一种心情,在有意无意中滋养着我灵魂深处的悸动。

秦东门也在雨中。隐隐退去的雷声最初是从那驾卧着的战车上弥漫开去的,海州古城背着很古老的包袱走向它失去已久的故乡,锦屏山便成了我们共同的母亲,在她的怀抱里,以往和现今的儿女们都开出了绚烂的心花。只是有一种脚步在走去,有一种脚步在走来。只是有一种苍老是从脸上到心上,有一种苍老是从心上到脸上。我们的爱也便成了一根很为难的扁担,一头挑着各种现代的符号,另一头挑着沧桑“北登渤澥岛,回首秦东门。”唐玄宗天宝年间的洛阳诗人独孤及很难料到他身后会长出如此荫凉的梧桐,也可能他眼中的秦东门也曾有过一阵雷声和雷声下几注散漫的雨水,但他肯定不会有我眼中的这一夜灯火。诗人把什么样的心思埋葬在了秦东门下,北登渤澥岛莫非也是去走徐福方士的老路?诗人太憔悴了。实际上,我猜想,诗人的身边也是会有一顶顶红伞飘过的。

那么,怎样的一次闪烁,就可以把那样淳朴的水色还给这个雨夜?还有,夜雨下的古海州,你怎样的眉目,可以让情愫不再是深渊?

许多落寞的张望,有我一里一里的匍匐。心,悲伤地北上。找一个午夜12时以及泪如泉涌的故乡和海。真想找一处初吻和瘦词小令一样精致的片段,或微笑的绿意,来渲染这个充沛的雨夜与思绪。

雨夜与思绪真的是最难以把握的东西。

当故乡和海统统走远后,秦东门便是海州古城的一道风景,我们争先恐后同它合影的瞬间,是否掂量过自己分量。在历史的烟尘下,我们的每一种声音,都只不过是一些轻轻稚嫩的低语。比较秦东门的伟岸,我们都未成年。

秦东门是一种塑造,关于过去的历史和我们今天的心灵。


 

各位朋友,记忆中的海州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一丝温柔中隐藏着一份宁静,不紧不慢,尽现从容,抚今追昔,海州这座千年古城从未停下发展的脚步,或许今天您对海州的无意一瞥,也将成为明天海州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帧。




来源 | 连云港广电广播传媒中心

       连云港广电教育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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