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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文旅之声》| 第八十七期

2023-05-30 20:46:51










































走遍海州  是身体的旅行

访遍老友  是心灵的探寻

枕山襟海  品位文化

与文化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海州文旅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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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东门,作为一个悠久的历史记忆,毫无疑问已与古朐、与海州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了。自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秦始皇在东海上朐界中立石为门以来,秦东门便成为了古海州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一个承载着两千多年悠久历史的见证。盛唐和中唐转折之际的著名文学家独孤及所作《观海》诗,就是以秦东门作为吟咏对象从而生发出对历史、对山海永恒的喟叹。


带您跟着诗词走海州


 观 海

 孤独及   

北登渤澥岛,回首秦东门。

谁尸造物功,凿此天池源。

澒洞吞百谷,周流无四垠。

廓然混茫际,望见天地根。

白日自中吐,扶桑如可扪。

迢遥蓬莱峰,想像金台存。

秦帝昔经此,登临冀飞翻。

扬旌百神会,望日群山奔。

徐福竟何成,羡门徒空言。

唯见石桥足,千年潮水痕。


观壮阔奇景 发吊古之叹

——独孤及《观海》赏读

张勇

独孤及,字至之,河南洛阳人。入朝前的一段时间正是他游历、仕宦、避地的飘泊时期,基本上都是在齐鲁梁宋一带游学。这首《观海》诗应该就写于这段时间。

这首诗大致可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写诗人所见。诗歌以叙事起笔,先点明了北上登岛,回首秦东门的经历。而诗人所登的这个海中大岛(渤澥岛)指的是究竟哪里呢?尽管人们根据臆测各说不一,其实唐人早就有了认定,唐人徐坚《初学记》中说:“东海之别有渤澥,故东海共称渤海,又通谓之沧海。”可见渤澥就是沧海或称东海。而这东海上的大岛自然就是当时的郁州山(今天的云台山)了。再看诗人回首西望的秦东门,就在秦时的古朐县。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明确地记载着:“三十五年……于是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二者相互印证,诗人所登地点再清楚不过了。

诗人来到郁州山,面对眼前这片弥漫无际的大海,不由得生发出无尽的感慨:是谁创造出这辽阔无际的“天池源”呢?面对这旷世之问,诗人当时自然无法得到也不可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讲,即使诗人得到了答案又能怎样呢?更何况诗人发问的目的并非要寻求答案,而只不过想借此来抒发面对如此壮阔的大海油然而生的浩叹罢了。所以,诗人紧接着便笔锋一转来写大海的壮阔奇景。这里诗人并没有对大海的景象作琐碎细腻的描写,而是从大处着眼,纵笔挥洒,不惜笔墨,连用“澒洞”“周流”“无四垠”“廓然”“混茫”等词语极写沧海的弥漫无际、雄浑壮阔。一个“吐”字、一个“扪”字,更是将灿烂夺目的白日从大海之中喷礴而出、伸手可摸的情境写得形象生动,极富情味。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境界!大海的壮阔激荡着诗人的心胸,必然也激发着诗人神奇的联想和想像。“迢遥蓬莱峰,想像金台存。”这哪里是郁州山呀,这里分明就是遥远的蓬莱仙岛和想像中金台仙居呀!诗人由眼前之景自然联想到蓬莱仙岛、仙人、仙药、金台等神话,以及秦始皇妄想羽化成仙的传说。

    第二部分写诗人所感。在这部分中,诗人暗承开篇的“秦东门”,自然转入对秦始皇故事的回顾,从而引发出对历史兴亡、山海永恒的喟叹。

“秦帝昔经此,登临冀飞翻。”诗人先叙述秦始皇经过此地的史实和目的,以便为后面的感喟打下基础,做好铺垫。“昔经此”,指的当是秦始皇出巡东海(海州)的经历。在连云港赣榆区驻地东10余公里的海中,有一座面积仅0.198平方公里、高程不足60米的美丽小岛名叫秦山岛,就是因秦始皇东巡时登山拜神希冀羽化成仙而得名,岛上仍留有秦始皇受珠台遗迹。那么,秦始皇为何登临此处?一句“登临冀飞翻”,便将其此行目的揭露无遗:希冀能够羽化成仙,到那时依然可以发号施令,指挥着各种神灵相聚,在群山峻岭中狂奔。可到头来又如何呢?当年令方士徐福率童男女数千人泛海寻求仙山神药而不得,什么仙人、仙药都是子虚乌有,秦始皇却想借此永享万年,真是可笑之极!“唯见石桥足,千年潮水痕。”这里的“石桥”,当指赣榆秦山岛上的“神路”。现在,在岛的西南端有一条近10公里长的海积石英卵石“路连桥”,呈“S”形蜿蜒伸向岸边,于大海的波涛中时隐时现,人称“神路”,又称“秦帝桥”。诗人用一个“唯”字、一个“痕”字,一虚一实,强化了诗人对时间之幽古的喟叹:历史终归要成为历史,只有自然才得永恒! 

这首诗由观海写起,到吊古完篇,由景及仙、由仙及人,俯仰古今,想象飞腾,无论是上半部分对空间阔大的描摹,还是下半部分对时间幽古的喟叹,可以说写得气势恢弘,风尘迥绝。正如南宋著名诗人刘克庄《后村诗话》评价的那样:“常州《观海》篇……虽高雅未及陈拾遗,然气魄雄浑,与岑参、高适相上下。”




这首诗以秦东门而起,那么,“秦东门”究竟在哪里呢?自古以来,在众多关于秦始皇“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的论述中,对“秦东门”之所在却一直存有不同看法:一种说法是立在赣榆秦山岛上;第二种说法是立在古称“朐山”的锦屏山上;还有一种说法是立在孔望山上,其依据是孔望山下有东汉年间所建的东海庙及其“东海庙碑”之记述。

我市资深地方史研究专家韩世泳曾撰文分析论述——

要搞清这个问题,首先,还是要看《史记》是怎么记的。《史记》说是于“朐界中”。这里说的“朐界”应是指秦帝国一个县级行政区域“朐县”的“界”。什么地方能代表“朐县”之“界”呢?只有“朐山”有这个资格。首先,朐山在秦帝国最东边的东海(今黄海)边。其次,朐山(即锦屏山)和孔望山是两个不同的山体,不能混同。认为“以为秦东门”之“石”立在孔望山上的理由之一,是孔望山也称朐山。事实是,在秦始皇东巡前“孔望山”地名早己传世。朐山就是朐山,孔望山就是孔望山。因此,在探讨象征“秦东门”这块“石”立在什地方时,应将朐山和孔望山分开,不宜将“孔望山”视作“朐山”。

此外,就山势而言,朐山比孔望山又高又大,雄伟得多。锦屏山海拔427.7米,而坐落其东北角的孔望山,最高峰海拔仅123米,就是一个独立山头,山体也小。同在东海边的两山相比,在朐山这个“朐界中”“立石”“以为秦东门”,似乎最能体现大秦帝国的形象,更能体现秦始皇帝的雄才大略。

司马迁是伟大的史学家,他的《史记》对秦始皇东巡期间所到之处的活动的记述,是非常具体的,用词也是严谨的。“立石”就是“立石”,而不是“刻石”或“立石刻”。“立石”“以为秦东门”,就是“立”块大石头,以表示这儿是大秦帝国的东大门,完全是象征性的举动。如果当初秦始皇真的是在“朐界中”建“秦东门阙”的话,司马迁绝不会对此疏忽不记,而把它记成“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的。

韩世泳先生最后得出结论,综上所述,历代古海州志关于秦始皇东巡至朐县“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的“秦东门”,在古称“朐山”的今锦屏山顶马耳峰附近的记述,比较靠近史实。



各位朋友,记忆中的海州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一丝温柔中隐藏着一份宁静,不紧不慢,尽现从容,抚今追昔,海州这座千年古城从未停下发展的脚步,或许今天您对海州的无意一瞥,也将成为明天海州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帧。







来源 | 连云港广电广播传媒中心

       连云港广电教育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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