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文旅之声》| 第八十九期
走遍海州 是身体的旅行
访遍老友 是心灵的探寻
枕山襟海 品位文化
与文化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海州文旅之声》
婚嫁是人生的新起点和里程碑,不以隆重吉祥形式无以表达人们的喜悦之情,故从恋爱相亲到赠送聘礼,从姑娘出嫁到催妆迎亲,从举办婚礼到三朝回门,都离不开一个“吃”字。
订亲送鹅:旧时,鹅是海州民间聘礼中的重要物品。男女青年订亲后,男方要给女方送一对大白鹅,以象征夫妻和睦,白头偕老。聘礼用鹅可能是从古代聘礼中用雁演变而来的。《礼记》说:“其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皆用白雁、白羊各一头。”关于聘礼用雁的取义,按有的学者解释,雁为候鸟,秋南飞而春北返,来去有时,从无失信。故以雁为男女双方信守不渝的象征。如今在港城民间仍有以鹅作聘礼的,不过人们是否知道其中的含义,这就很难说了。
陪茶:过去海州男婚女嫁,连箱笼衣柜、洞房床脚都要放一些茶,表示吉庆除邪。如年茶、喜茶、新人茶等,都是表达一种美好的愿望。这种地方民俗和民族心理沉淀表现出的饮茶风俗,展示了海州人崇尚茶文化的深蕴内涵,以期达到清廉、谦和、自悦、真诚。
饿嫁:旧时婚礼中约束新婚的礼节之一,有的地方称扣茶饭、饿食饿水。即在婚礼过程中不允许新娘上厕所。婚礼正日,新娘从清晨上头梳妆开始,直到闹房结束为止,都不许上厕所,以防乱了阴阳。因此,将要出嫁的女子必须节制饮食,早做防范准备。一般从婚礼前数日起,就只进食含水量少,不易消化且含蛋白质多的食物。
旧时,海州人家的新嫁娘在迎亲前的两三天就要控制饮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据说是为了让新嫁娘从第一天早晨坐花轿,当晚入洞房,直到第二天早晨,都能够熬着不用新马桶,也就是说要有一天一夜不要大小便。若是熬不住,有人认为那便是一种晦气。也有另外一种解释,说是新娘子坐花轿都是头一回,花轿抬起来会上下左右地颠簸摇晃,新娘常常会像现代人晕车一样,呕吐不止,“饿嫁”便可以减轻症状。但不管哪种解释,真正的连续两三天不吃饭菜,新娘还不饿昏了吗?实际上也不是真的一点不吃,而是少吃一点桂圆、蜜枣,聊以充饥。清代有一首诗,就是这种饿嫁的形象描绘:
翠绕珠围楚楚腰,伴娘扶腋不胜娇。
新人底事容消瘦,问道停餐已数朝。
吃喜酒:婚宴又叫吃喜酒,是婚礼期间为贺喜宾朋举办的一种隆重的筵席。办喜宴的排场悬殊很大,视经济状况而定。男方办喜宴基本上有四个档次:一、设坛烧猪满受礼。催妆、正日子两天,屋内有童子唱戏,户外有鼓乐吹奏。大摆宴席,凡来贺者全部留宴,贺仪全部收下。宴席又有多种规格,分燕窝、海参、鱼翅、鸡鸭等席;数量上有六大碗、八碟八碗、全席。二、半受礼。中、上等人家,贺礼只受至戚近亲,不受朋情远房。姑、姨、舅家为至戚,本族中五服以内的称“近房头”。这等人送贺礼名为“出喜往”或“出喜礼”,应全部收下。一般本族和亲戚朋友送的贺礼,一律璧回。受礼者留喝喜酒,喜酒的席一般是四碗或六碗两种规格,最高规格是“鸡头鸭头虎皮肉”。三、不受礼。中等以下人家,只办两桌酒饭,一桌全家欢乐团圆,另一桌是三朝瞧亲时请私塾先生和媒人、亲家的。
新郎酒:海州民间有“带亲小登科”之说,祭祖后,新郎就正式成为“新贵人”,被称为“新郎官”了。新郎官不可做任何杂事,只能支配别人去做,处处受到人们的礼遇优待。所谓“一辈子做这一回人”。中午要专为新郎备一桌酒席,叫“新郎酒”。席间新郎坐上首,其余人无论辈份高低、年龄大小,都是陪客。陪客一般都是新郎的同龄好友及平辈兄弟。贺喜从此开始,向新郎斟酒要说喜话、唱喜歌。喝新郎酒风俗现在逐渐被在宾馆、饭店摆喜席而代替,甚至催妆宴和结婚喜席合开一处。男女两家亲朋共贺一室,这也是对传统风俗的一种改革。
交杯酒:按海州旧俗,新娘请出房后,站在八仙桌右边大面,与新郎对面而立。送房人轮流执壶,将新郎新娘面前的双杯斟满。新娘一般不动杯。由斟酒人把面前的酒端给新郎代喝,空杯再放回新娘面前待斟。此称“交杯酒”。送房人边敬酒边说喜话。每斟一次酒,送房人都要用筷子从碟子里夹两个甜果送至新郎新娘面前,俗称“破果碟”。每次破果碟也都要说喜话。
美的追求更多地表现在精神和心理的追求上:新郎新娘喝完便步入新房,婚床上摆放的笆斗里,放着麦麸、秤和镜子,象征新人富裕足足,称心如意,生活平静、圆满。新婚大喜可忙了厨师,端上一盘香味四溢的大红鱼表示年年有余。
咬鸡蛋:分三的早晨,米斗奶奶或婆婆姑母煮好一个熟鸡蛋,剥壳,插入一根缝衣针(两头不能露尖),然后放在喜房外间的主屋门后。新郎新娘起身后不洗脸洗手,先躲在主屋门后分别从两头一递一口咬鸡蛋,咬到针尖这头就生男孩,咬到针鼻子那头就生女孩。待见了分晓,取出针,把所剩鸡蛋一人一口全吃光。
团圆饭:分三的中午,全家人依长幼论座次,同桌吃团圆饭。原先新房内的一对喜鱼烧好端上桌,象征性地放一放(不能动筷),然后送入新房,俗称“跑鱼”。家人给所请的厨师酬以喜钱,厨师边接喜钱边说些“鲤鱼跳龙门” “明年生小龙”之类的喜话。跑鱼后,新郎新娘退席回新房,共吃喜鱼。
(以上摘自高文清主编的《连云港饮食文化》)
在海州蔷薇河边有个地方,叫“大夫厅”。这个地名是怎么来的呢?显然,这里出过“大夫”。“大夫”是古代的官职名称,一般是从五品,虽然级别不低,但也称不上有多显赫,出过“大夫”的地方多了,为什么只有这里以“大夫”为名呢?
纪树本采录
明朝初年,蔷薇河边有家姓王的,兄弟俩都在朝当大夫,一个叫王规,一个叫王旦。王规是洪武二十六年癸酉科举人。曾任大理寺评事,累迁山东布政司参议,有清明之誉。王规的孙子王景也是进士。
王规、王旦到六七十岁时告老返乡,看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就嘱咐儿子说:“等我们死后,你们请个好的阴阳先生,选个风水地,把我们葬在正穴,大夫的官就能做下去。”子孙都连声答应。
不久,王规、王旦相继病故,家里找来个阴阳先生。阴阳先生对孝子说:“你叫我来,我不敢不来。我若选中风水穴,两眼定会瞎。”孝子说:“只要先生能为先父选中风水穴,你眼睛瞎了,我们姓王的养活你一辈子,保你顿饭成席。”不多时选好风水穴,打好金井,准备殡葬。
这时,京里赶来一批人马为大夫吊唁,阴阳先生问孝子:“这叫干什么?”孝子答:“这是百马闯营。”话音刚落,空中飞过一群鱼鹰,一条鱼掉在吹鼓手的鼓上,阴阳先生问:“这叫干什么的?”孝子答:“这叫鱼打鼓。”在旁边围观群众有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将锄上一撮野花掉到灵柩上。先生又问:“这是什么意思?”孝子答:“这叫铁树开花。”先生点头。把灵柩葬入金井,突然有只狼穿过人群跳过金井,先生又问孝子:“这是干什么的?”孝子满心想说是狼,又怕狼会吃人,不好。迟疑一下说:“是犸猢子”。先生听了,“哎”了一声,说:“你如果就说是狼来跳坑,还能做个‘郎中’小官,你偏说‘犸猢子’,连菜籽官也做不成了,如四句话都答对,保你姓王可做三斗三升芝麻官。”王家后来真的就没有什么官了,就落个“大夫厅”的地名。
以前在海州,人们交谈要问贵姓?名府在哪里?一般回答:“不敢当,小敝处是某某地方。”而大夫厅人就可直接回答:“府上大夫厅。”
各位朋友,记忆中的海州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一丝温柔中隐藏着一份宁静,不紧不慢,尽现从容,抚今追昔,海州这座千年古城从未停下发展的脚步,或许今天您对海州的无意一瞥,也将成为明天海州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帧。
来源 | 连云港广电广播传媒中心
连云港广电教育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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