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文旅之声》| 第一百七十三期
走遍海州 是身体的旅行
访遍老友 是心灵的探寻
枕山襟海 品位文化
与文化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海州文旅之声》
在锦屏山南麓桃花涧西侧的将军崖下,有三组我国夏商时期东夷部落先民刻凿在岩石上的岩画,这就是被专家们誉为“中国最早的一部天书”——将军崖岩画。
岩画位于一个隆起的山包上,一块巨大的原生石以及在原生石下排放着的三块不规则的自然石,长约两米,其中一块身上布满大小不等而又规则的磨刻圆窝,史学家考定其为“石祖”和“石足”,为东夷部落主要的“以石为祭”的祭祀主体。三组岩画就围绕着这四块大石,排列在长 22米、宽15米的北、南、东三面。在岩画北侧的山岩上原有一个石棚,崖壁上曾有一组“将军牵马”的岩刻,这就是“将军崖”得名的由来。
1979年11月底,该岩画首次被发现。1981年4月初,在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召开了首次将军崖岩画拓片展示和专家鉴定会。由此,将军崖岩画的研究拉开序幕,有关将军崖岩画内容和时代的考定是一大焦点问题。一次不经意的发现,将岩画的研究又推向了一个新的领域。2002年,通过与上世纪80年代初拍摄的照片比较,在第一组岩画中,发现了已经模糊近乎消亡了的“勾芒”人面像的岩刻。
确凿的史证,将海州的上古文明史完全可以推到6000年前。将军崖岩画是上古时期勾芒部落观天测象的记录。其中第二组星象图,大石上的圆窝以及子午线、太阳刻划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的最早(甚至是世界上最早的)的天文学的成就。因而可以推定将军崖是有着明确氏族标志、成文连续实录并与图腾徽铭相间的天文观测灵台、敬天法祖的祭坛,是6000年前东夷先民的朝圣中心。
将军崖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伏羲、太昊、少昊氏族历代族民观测日、月、星辰的天文观测灵台,这是对将军崖岩画历史价值的重新定位。勾芒,长时期以来史学界一直认为是古老的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他是伏羲氏四个儿子重、该、修、羲中的老大,伏羲氏将他委派到东方来主持木星的观测,东方属木,因而又称木官,也是春官。重就是勾芒,后来成为太昊氏的佐官,少昊的叔叔。《山海经》《左传》都有记载,称他为“方面人身”“脚踏两蛇”。将军崖岩画中方面人像的刻划,正是勾芒后裔对勾芒的纪念和崇敬,作为祖先祭祀的列祖之一。
如果勾芒推测不误的话,这样,第一组的“人面像”的刻划所显示的内容基本可以得到破解。将军崖北面的第一组人头像,画面粗犷,线条清晰,造型基本一致。阴线磨刻出九个大小不一的头像,额下一根直线通连于地,头上是阴线刻的网状或菱形的头饰。这也许正是史书记载的“夷有九种”的客观记录,是6000年前东夷“少昊部落联盟”大联合的写照,是“人方”九夷领袖的大聚会。画面中有一个身着直筒裙的人物形像,它也许就是东夷以鸟为图腾的徽铭,和中间的大石“社主”和三小石“社足”,共同组成了部落祭祀的主体。
将军崖应该同时是一处东夷先民的观星测象台。将军崖岩画的位置是一个隆起的山包,状如天穹盖天形,正是古人对天圆地方的反映。它应该是一个观天的“灵台”。在它的北面和东面是锦屏山围绕,它的西面和南面在古代则是一片海域。这一灵台的选址可以说是独具匠心:灵台的选址必须靠近水域,以便以水平面为依据测量灵台的水平;灵台必须以隆起的山丘或平地垒台,作为竖立表木的灵台,这种立竿称“扶桑树”,以它的影子长短来测量冬至、夏至、春分和秋分,这就是后世的日晷。
古代灵台的选址,以今天科学的测量都建立在北纬36°左右,才能准确地测定出夏至影长1丈2尺,冬至1 丈5尺,春分、秋分各6尺,不在这个位置上就测量不出准确的数字,这就是由西向东中国的古代如咸阳、洛阳、开封、徐州等都城以及重要的史前遗址如半坡遗址、大河村遗址以及将军崖遗址都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这些古城和古代遗址都曾建立过观天测象台,都曾竖立过表木,成为天地中央的所在地。
在观测台上竖立的表木又称为日表。尺木是量天尺,它与表木的比例是 1∶8,即表木高8尺、尺木一尺,大体相当于冬至日影长比夏至日影长,即8∶1。尺木就是工,是一种规矩,称为卑俞,在还没有推步计算以太阳和月亮为混合周期的阴阳合历以前,勾芒氏以卑俞为度量工具,规定一年的长度,决定四季。
勾芒是东夷族团中人方的重要的一支。东夷自称“人”,这一称谓在9000年前即以形成,所以东夷人自称“人方”。伏羲氏族迁入东方后成为东夷人至高无上的君长,被称为“人皇”,这由大汶口和莒县出土的陶文昊字为证。“人皇九首”:说人皇氏族共九个,被称为“九风”“九英”“九凤”“九首人面鸟身”。将军崖岩画第一组中正好磨刻了包括勾芒方面人身在内共十个头像,应该是九夷部落图腾的代表。其中在勾芒像左下方最大头像的根部正是一个人字的初文;右侧的图案是一个鸟头人身的刻划,它是东夷氏族部落崇拜的图腾徽记,也是祖字初文“且[jū]”的源头,是伏羲氏的代表,鸟头下人身分为八等份,正是测天的量天尺,后演化成玉圭,成为权力和地位的象征。早期东夷文化在观念上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对太阳的崇拜,岩画中的人头像正如一个个旭日东升的太阳,而头上的纹饰都是山峰连续,一根直线通连于地,正是东夷人设在灵台上的观日表木,指示他们是东方观测日月星辰的部落。其中刻划符号是四立二分的纪历标志,其中是勾芒氏族天穹归墟日升日落纪历的标志,广泛地见于美洲印地安文化和中国仰韶文化和辛甸文化,是一个重要的关键性的古文字。有的古文字学家认为它是风的初文。这一刻划不仅是方面鸟身的勾芒,而且是古芒字的初文。
如果将军崖岩画是6000年前勾芒氏的观天测地的灵台还有疑虑,那么将军崖岩画附近及古海州境内发掘的具有代表性的遗址,为将军崖岩画6000 年的断代提供了重要的物证。遗址是古人类活动的遗存,它出土的器物是考古断代的重要标志,这些遗址的断代并不是某个人的臆造,而是按照器物分类和同类型遗址对比,甚至是经过科技手段如碳14、热释光的测定而提出其遗址的年限。大伊山遗址6500年,大村遗址下层6500年前,二涧遗址 6200年前,赣榆的后大堂遗址、东海的青湖遗址等都是6000年以前,朝阳遗址、藤花落遗址都是4000年以前。这些重大的考古发现,为古代史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视野和佐证。连云港市古代历史发展的序列上起公元6000年前伏羲氏的勾芒时期,历经太昊、少昊时期,下至公元前1500年前的商代,绵延数千年不断,而岳石文化,作为山东龙山文化与殷商文化的重要中间环节,又把东部文化有考古实据而无文字记载的史前史与中国有文字可考的殷商及其以后的历史,连成了一个七八千年无缺环的完整的历史序列。
海州古代文明6000年并不为过,这6000年的推算正是根据史前时期古天文学的成就而推算出来的。中国的文化是多元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其主要的文化冲撞、文化交融和文化整合,却相对地集中在东西两方的夷夏对峙地区。当我们从古史传说以及上古天文学的伟大成就的视野再去认识将军崖岩画时,可以肯定地说,6000年前的东夷人方,是一个古代天文学高度发达的地区,人方九夷是一个伟大的氏族。华夏文明又一次在黄海之滨,喷涌出一个高峰性的建构,将军崖岩画在中国文明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辉映着一颗璀璨的明星。
(文章来源于网络 作者:周锦屏等)
各位朋友,记忆中的海州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一丝温柔中隐藏着一份宁静,不紧不慢,尽现从容,抚今追昔,海州这座千年古城从未停下发展的脚步,或许今天您对海州的无意一瞥,也将成为明天海州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帧。
来源 | 连云港广电广播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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