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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文旅之声》| 第七期

2023-01-31 20:10:24





走遍海州  是身体的旅行

访遍老友  是心灵的探寻

枕山襟海  品位文化

与文化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海州文旅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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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白虎山东麓有一座碧霞寺,始建于元朝,原名叫碧霞宫,俗称奶奶庙,当时是一处道教供奉碧霞娘娘的道场,后毁于战火,历史上多次重建、重修,逐渐成为佛教首堂道场。在古城海州有众多的庙宇,素有“九庵十八庙”之称,那为什么要特别提到这座碧霞宫呢?因为传说,它是从山上突然“跑”到山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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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飞下碧霞宫

姜威  采录

宋朝时候,海州南街有个财主,姓宋,家里虽有良田千顷,可他总是不满足,想怎样呢?想当大官。有一天,他请了个阴阳先生给他看地脉,想找个好地方埋葬祖先发发官气。那阴阳先生跑到白虎山转了一圈,回来说:“白虎山的东坡下面,有一块了不得的风水宝地!”姓宋的问:“怎样了不得呢?”阴阳先生说:“那地方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地脉直通汴梁城。在那儿安葬祖先,子孙后代能做大官!”姓宋的一听,正合心意,就派家丁把住在那儿的佃户统统撵走,用石灰圈了个穴位,预备修造祖坟。

这事儿,碧霞宫里的碧霞娘娘知道了。她见山下的佃户被姓宋的撵走以后,房子没房子,田地没田地,家家都是老的哭、小的喊,景况实在凄惨。心里想:姓宋的好狠哪!你想当大官,竟不顾佃户的死活。若是真的当了大官,老百姓可就坑了!碧霞娘娘越想越气愤,说了声:“走!”一夜之间,就把碧霞宫整整齐齐地搬到了白虎山下了。庙基呢,一不偏,二不倚,正好压在宋家画的穴位上。

第二天,姓宋的一见山上的庙突然飞下来了,而且正好坐落在他家的祖坟穴位上,就知道坏事了,庙里的神仙不许他做大官了。可他还不死心,就把祖先的老骨头埋在碧霞宫的西边。东西南北的“西”和吸口气的“吸”不是同音吗?他在碧霞宫的西边安祖坟,意思是想吸一吸宝地的地气,图个日后家业兴旺,说不定还能当上大官哩!可是种田的佃户皆到外头谋生去了,没有人再给他家干活了,日子一久,别说家业兴旺不起来,就连饭也紧巴巴地吃不匀称啦。姓宋的万般无奈,只好出去散混。混了好几年,嘿,还真地当了大官。什么职位呢?“宰相”!不过这宰相是在戏台上当的,因为他已经靠唱戏糊口了。碧霞宫如今还在。那宋家的祖坟呢,早就被众人刨平了,在上面种了一茬又一茬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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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寺如今犹在,那它究竟是不是“从山上飞下来的”呢?其实并不重要。大凡民间故事的流传,是人们美好愿望的寄托和价值观的通俗表达,而眼前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却承载了对于家乡的记忆。

《红尘万丈碧霞寺》节选

作者:穆文玲

碧霞寺与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寺院道场不一样,它就在城里,我们家边上,青龙桥头,白虎山脚底,周围尽是些烟熏火燎的住家户。

1993年,我们家搬至城里,与碧霞寺当起了邻居。

我的父亲经常背着手去庙里观瞻修复进程。我们兄妹几个的孩子们也经常在白虎山顶上,欢天喜地地向他们的爷爷、外公大声呼喊。父亲听见了,就微笑着冲他们招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尽管,已经病了的他很难再声若洪钟地开怀大笑。

每次回家,父亲都要向我发布一下碧霞寺的各路新闻,进了什么砖,雕了什么梁,画了什么栋,栋上有什么……在他的述说中,碧霞寺的大雄宝殿拔地而起,可怎么看都有点像披着破袈裟随时准备云游四方的穷和尚。只是,三年后,我们在山上再也望不见父亲的身影,碧霞寺一带成了我们的伤心地,我们带走母亲,离开了那里。

十九年后,若不是母亲执意要搬回来住,整整十九个年头,我竟再未踏入此处半步。我猛然发现,碧霞寺犹如得了魔法的胖方丈,满面红光光芒万丈地矗立在青龙桥头、白虎山下。那桥头,山脚下,一到早晚就热闹起来,满世界都是打牌聊天的老年人,狂奔暴走的年轻人,中间再夹杂着“鲜甜的苹果,很好吃啦,不甜不要钱”等电喇叭叫卖声。

安静的是寺庙对面几个住家香火店,从来不见他们吆喝半句。早上开门,晚上关门,敞开的巨大窗户内外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香。有短的,有长的;有高的,有矮的。因为都是老邻居,有时候会聚在一起边理韭菜边聊天,说到高兴处,吉祥店家的老婆会抬手打如意店家的男人。他们以前都是一个厂的。厂子呢,早倒了。喏,就是我们家前面的柳编厂。

吉祥店的男人个子不高,很爱笑。每天晚上7点半,《新闻联播》一结束,准时在寺庙前的台阶下舞刀弄剑,那架势还是虎虎生风,蛮有功底的。每回看到我,都会笑着打招呼,又来看你妈妈了?我忙点头,说是的呀,你的功夫好厉害。他一个箭步飞身向上,反手接过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再来一个飘逸的白鹤亮翅,然后气定神闲地回我一句,闲着没事,练着玩。

碧霞寺一带尽住一些非典型闲人。不是遛鸟的,就是唱曲的,还有算命打卦的。经常有人敲门来制造动静的,是碧霞寺斜对门的“国粹京剧票友工作室”。隔三岔五,咿咿呀呀的胡琴骤然响起,一声接一声高亢的唱腔便翻墙激越而来,与寺庙里悠扬的诵经声彼此应和。这边“一不用战鼓咚咚打,二不用武将随后跟。只要我黄忠一骑马,匹马单刀取定军……”那边“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我只要恰好碰见,便忍不住欢喜地要笑的。

前几天,我叔叔来我们家看我妈。我们送他出门到路口。叔叔有点惊讶地站在庙门口,望着金碧辉煌的寺庙和寺庙后面的山头,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颇为伤感地摇头长叹,世事难料不堪看,人间正道是沧桑。我叔叔今年80岁了,是个文化人,曾经是专业的帆板运动员。他小时候经常来这一带玩耍,学校每年都要举办登白虎山比赛,他总是拿第一。我问叔叔,当年的庙大不?气派不?叔叔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大约是陷入了回忆。记忆中的他,一定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是的,他记忆中的庙宇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着灰色长袍的年轻小和尚,轻盈地几乎是欢快地踏上台阶,隐入庙堂。如意店旁边张家奶奶门前的凌霄花,攀援向上,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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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记忆中的海州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在一丝温柔中隐藏着一份宁静,不紧不慢,尽现从容,抚今追昔,海州这座千年古城从未停下发展的脚步,或许今天您对海州的无意一瞥,也将成为明天海州记忆中最难忘的一帧。






来源 | 连云港广电广播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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